一想到这个名字,宁惜玥的心就止不住的疼。
那是她这辈子唯一爱过的男人,却也是她这辈子最痛恨的男人。
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偷偷摸摸地偷听他屋里的声音,他对她伤害如此之深,再爱也变成恨了吧。
难道她还对他抱有希望吗?
宁惜玥嘴里苦极,却只能咽进肚子里。
没有人会可怜同情她,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,自作自受。
宁惜玥的思绪被耳机里传出来的话打断。
“奕臣,我们结婚的时候可不可以把那个女人放出来?”
好熟悉的声音!
宁惜玥猛的瞪大血红的眼睛,这个声音的主人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,宁彤!她同父义母的姐姐!知道自己被陆奕臣囚禁,却从没想过救自己!
她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?结婚?陆奕臣把自己害成这样,怎么还敢娶自己的姐姐!还有宁彤,她妹妹及父兄被害得那么惨,她怎么能心安理得地嫁给仇人?
被关了三年,宁惜玥对外界的事情了解得太少,她唯一清楚的就是自己的哥哥卷入一场医疗事故被判无期徒刑,自己的父亲则在去法院的途中遇到车祸,变成植物人。
而她,被囚禁在此,别说照顾他们,想看看他们都困难。
为了找人照顾变成植物人的父亲,为了找人帮助哥哥上诉打官司,她不得不向陆奕臣低头,答应他的要求,替他赌石。
他们也是宁彤的父亲和哥哥啊,要不是宁彤见死不救,自己何苦生不如死至今?可现在,宁彤竟然要同陆奕臣结婚,她的良心被狗吃了吗?
“你不怕那个疯女人坏了我们的婚礼?”这是陆奕臣的声音。
宁惜玥听到陆奕臣对自己的称呼,笑了,笑得讽刺十足,怕自己的声音会传过去,她用手死死地捂住嘴,眼睛酸涩,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下来。
她告诉自己别哭的,可是,这一刻,却忍不住掉泪。
陆奕臣的话,就像是在嘲笑她多么愚蠢,居然会爱那样一个男人,还爱得疯狂,最后不过是得了个“疯女人”的评价而已。
“她敢!到时候她要是敢发出一点儿声音,就从她父亲身上讨回利息。”宁彤恶毒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