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心意已决,无论我如何哭喊都不为所动。
他就那么冷漠地看着我被绑在床上,要被推进了手术室去。
虽然他经常觉得我在用曾经救他的事道德绑架他,但我发誓我从未这样想过。除了那一次,为了我的女儿。
我无助地挣扎着,最后不得不哭喊起来:“陆昊宁,你欠我一条命!你不能这么对我!你不能伤害我们的孩子!”
他终于有所动容,往前迈了一步,拽住了我的病床,就在我以为他终于心软了的时候,他却抛给我了一句,“就算我欠你的。今后我会慢慢还你的。”
他用一句轻飘飘的承诺,夺走了我的孩子。而只是过去了五年而已,那句承诺也轻飘飘的,什么都不算了。
替我缝针的医生是个跟我妈妈年纪相仿的热心肠的阿姨,反反复复地跟我确认是不是被人欺负了,需不需要报警。
“我没事,谢谢你。”我低头避开她关心的目光,看着手心新添的伤口,心中只剩下麻木。
“一会儿还需要挂消炎药,你有家属陪同吗?”大概是我的脸色太难看了,医生始终不放心。
“没有。”
“有!”
两个声音同时响起,我循声望去,是陆昊然喘着粗气站在急诊室门口。“我是家属。我会照顾她的,您放心。”
大概是看他长得文质彬彬,又人畜无害,再加上那副关心我的样子不像作假,医生这才放下心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