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来。
他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停下,目光再次落在念儿身上,眼神复杂难明。
“这孩子……生病了?”
他问。
我连忙点头:“是……是……受了惊吓……又……又有些发热……”念儿的小脸确实有些苍白,额头也有些烫手,不知是刚才在冰冷的河水中冻的,还是那诡异光芒造成的后遗症。
玄衣男子沉默片刻,似乎在权衡着什么。
他那双深邃的眼眸,仿佛能看穿人心。
我不敢与他对视,只能抱着念儿,瑟瑟发抖,将一个受尽苦难、无依无靠的寡母形象扮演到底。
“此地荒僻,豺狼出没,你们母子留在此处,十分危险。”
半晌,他终于再次开口,语气缓和了一些,但依旧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疏离感。
“前面不远处有个庄子,是我们暂时的落脚点。
你若不嫌弃,可以先随我们去庄上歇息片刻,再做打算。”
去他们的落脚点?
我心中犹豫不定。
跟他们走,或许能暂时安全,还能给念儿找个地方休息、看看病。
但他们身份不明,是敌是友尚未可知,贸然前往,无异于羊入虎口。
可若是不去,留在这荒山野岭,我和念儿一个重伤,一个昏迷,恐怕也撑不了多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