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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崔家并非独树一帜,若圣上真要动崔家,其余的世家绝不会作壁上观,立时便会同崔家站到一处。

皇族和世家之间的关系自古以来便极为微妙,皇族依赖他们,却也忌惮他们。

没有一个皇帝不希望世家消失,政权清明。

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,谁又会希望自己的头上悬着一把刀。

如今各府都在观望,在等个结果,掩藏在平静下的是随时翻腾出来的暗涌。

众人心里都清楚,崔家执着于那位远亲的死,不过是为两方互为试探扯了一块遮羞布,其意直指‘争储’二字。

大家静观其变,都等着崔家闹起来,不然任谁挑起来,都担了有意挑拨世家和皇族之嫌,若一个不慎,倒成了靶子。

争储之事一日未曾明朗,便没有人会傻得冒这个头,否则便是连同皇后和崔家一并开罪了。

可是崔家用了这样龌龊的手段算计她,秦漱自认没能修得个宽和的性子,她亦不打算忍下这口恶气。

秦漱净了手,由南矜为她涂着手脂。

南矜剜了一块脂膏,抹在秦漱掌的心处,轻轻铺开,推揉。

秦漱将手收回来,并不在意掌心的薄茧:“这些无碍。”

南矜道:“公主何至这般辛苦,每日练武,有奴婢在,定会护您周全。”

秦漱随意地将脂膏抹匀,就在南矜以为她不会说话的时候,听见她声音低低的开口:“人来世上走一遭,无能为力的时候太多,这样的时候能少一回便算一回罢。”

南矜不知道,眼前人所经历过的朝堂动荡和国家战乱,在身不由己的日子里喘息也难。

她只当是皇族人自来小心,生性谨慎,便不再言语。

秦漱问她:“今天是什么日子?”

南矜道:“佟冬十二日。”

“我们进宫一趟。”

“是。”

眼下,要收拾崔家,有一件事情尚且可以利用。

宫中赵嫔的弟弟赵顺,牵扯到一桩案子中,此事事关盐引,廷尉府向来是宁可错杀也不会漏放。

进了廷尉府,不轮一遍大刑便想出来,简直痴人说梦。

赵家人四处求情,可赵老爷只是个七品官,廷尉府自然不会卖他这个人情。

尽管事后查明,此事与赵顺无关,可赵顺在牢里受了刑,落下病根,跛了脚,至此与仕途无缘。

秦漱也是事后听说,赵夫人为了救儿子,在宫门口求见赵嫔,然而,依赵嫔的品级,无旨不可省亲,自然未能见到赵夫人。

赵夫人在大雪里整整跪了三天,最终被内监驱逐,也落了寒疾。

当时驱走赵夫人的内监,叫郭问。

秦漱坐在马车里,外头的寒气透过缝隙,在车厢里氲起白雾。

可秦漱不觉得冷,想到崔家即将要倒霉,她嘴角噙着一抹笑。

父皇若是知晓崔家胆敢将手伸到了他身边的人,岂会不怒。

这事明着告诉父皇,不如让他自己来查,反倒更可信些。

此时,心情不错的还有一人,便是宋郇。

小说《一念之差,救命恩人变害命凶手》试读结束,继续阅读请看下面!!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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